4月4日,上海阳光灿烂。
昨天就在一些群里看到聊天截图,“明天要做核酸了,给外地人看看。”
今天还真的看到了人们认真准备下去做核酸的照片。这是一场演出。在异常的日子,人们花一点时间,来表演“日常”。
有一段视频,广播里喊:“下来做核酸了,是上海医生,不用化妆。”
工作人员很有幽默感,但是能录一段这样的广播,说明在“上海人”中间,真的存在广泛的揶揄:外地驰援的医护人员来了,可要好好表演一下,不要丢了面子。
前晚和一个朋友深夜聊天。他说:“你想一下张爱玲医院,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想象不出,因为不太懂上海人的心思。但是,看到各种做核酸的场景,我有点懂了。
这让我想起这轮上海疫情第一个“热搜”,是“我要买咖啡啊”——当时被很多外地人挖苦,疫情来了,你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要喝咖啡,这得有多矫情啊。
很有可能,正是坚持要“坚持喝咖啡”这一点,标示出上海人的“身份”。在年以前,上海就有成熟的都市生活了,就在喝咖啡了。此后几十年的艰难岁月,虽然喝咖啡这种生活方式被批判,它仍然存在于一部分人中。
我第一次去上海,大概是在年。老家在山东的好朋友向我讲述在上海的“生存经验”:上海男人喜欢喋喋不休,你不要和他多废话,直接提出单挑和他打一架,他多半就打退堂鼓了。
这就是“北方人”的思维。那时,我听得哈哈大笑,也觉得很有道理,而实际上,我们还处在“现代文明”之外。生活在大城市,应该依靠说服和法律,而不是“打架”或者好勇斗狠。
这一轮疫情,在网上明显存在一种对“上海”的恨意。昨天我给凤凰网写的上海疫情的评论,点赞数最高的评论,一度是“上海不值得同情,想一想以前是怎么对待外地人的”——这样的口吻,让我想起20年前的自己。
这种恨意是耐人寻味的。很多人甚至没去过上海,也没有受过上海的伤害,但是却非常抽象地恨了起来。
在成都,有几个上海来的人,被查出阳性,网上有很多谩骂。想一想当初武汉疫情时,人们还至少假装有一种同胞之间的人道主义关怀,这一次对“上海”的敌视,就不同寻常。
当我们“恨上海”时,我们在恨什么?如果你是一个普通人,乘坐地铁在城市穿行,你一定会感受到上海比国内别的城市更文明。就在去年,有些成都人还感叹,在上海乘坐地铁,根本不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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