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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岁到80岁都能看长征有悲壮也有浪

来源:堂鼓 时间:2022/10/16

记得去年广州艺术节闭幕歌剧《战争与和平》吗?当时不少观众都被首登羊城的这部马林斯基剧院的宏大制作所震撼。今晚(5月31日),国家大剧院原创歌剧《长征》将揭幕“广州艺术节·戏剧”,并将连演三晚。除了对标国际的史诗级制作,《长征》无疑从故事题材还是演员阵容上,受众层面更广,也更加容易触动普通观众的心灵。

本周,该剧主创一到广州就马不停蹄投入排练,主演阎维文表示,希望《长征》带给大家不一样的歌剧体验:“我相信广州观众在欣赏歌剧艺术魅力的同时,一定会被剧情所感染,让我们看到真正的理想高于天,战胜一切不可能的困难的精神。”

事实上,以长征为题材的各类文艺作品百花齐放,仅影视剧和各类舞台剧就逾百部。史诗歌剧《长征》自年首演后,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好评。国家大剧院剧目制作部部长韦兰芬介绍,该剧堪称代表国家大剧院原创歌剧的最高水平。从创作开始,包括印青、邹静之在内的主创都呕心沥血,倾注了很深的感情,作品称得上是“思想精深,艺术精湛”,亦是“红色爆款”——此前演出31场,场场售罄。对于这部戏为什么能够如此打动当代观众,著名作曲家印青则从音乐创作的角度,为观众提出了打开《长征》的方式。

专题策划/撰文信息时报记者黄文浩

《长征》之“难”

最顶尖阵容集结,从“很激动”到想“打退堂鼓”?

两万五千里的长征路,对一些人来说,是听父辈爷爷辈讲述的亲身经历,或是学生时代课本中的动人故事;歌剧《长征》则以当代的视角,歌颂了这一需要铭记的历史。全剧共六幕九场,登场人物近30余个,一气呵成表现了红军从瑞金出发,历经湘江战役、遵义会议、夺取泸定桥、爬雪山、过草地、会师会宁等重要历史事件,通过对彭政委、曾团长、平伢子等人物形象的刻画,体现革命先烈为梦想不怕牺牲的正能量精神。

从普通观众角度,阎维文无疑是该剧的一大活招牌。以《小白杨》的歌声伴随观众多年的阎维文,其实是首次参演歌剧,也一度觉得心里没底。“作为一个有将近50年军龄的老兵,突然得到机会出演《长征》,我觉得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但过去我从来没有演过歌剧,第一次演就要担负这么一个大部头的主演,开始是兴奋,后来就是紧张。刚开始排练时,天天都处在一种非常紧张的状态下,还好田导演和黄小曼老师一直不断给我鼓励。我想从排练开始,我们每个人就都把自己视作当时的红军战士一样,当时他们就是在人类不可能战胜的很多条件下完成了这个壮举,所以我觉得也要对自己有一点挑战。”

除了主演阎维文、王宏伟等,《长征》还集结了艺术界一众名号响当当的人物:作曲印青、编剧邹静之、第一次执导歌剧的名导田沁鑫、“跨界”设计舞美的建筑设计师马岩松……对这些成名已久的艺术家来说,《长征》也是不小的挑战。

国家大剧院剧目制作部部长韦兰芬透露,编剧邹静之在接到委约时,也犹豫了很长时间没有动笔,怕自己写不好,“后来他翻阅大量史料,读到一本《革命烈士家书》,为在那个时期的仁人志士毅然投身革命,为理想英勇赴死的精神深深感动。这才开始了写作”。

作曲家印青则表示,《长征》早在年开始筹备,“当时国家大剧院的歌剧《运河谣》刚结束。我一听要写《长征》,顿时热血沸腾,二话没说就接了。到了动笔时,开始打退堂鼓,不敢弄了。因为表现长征题材的文艺作品太多,高山仰止,都是精品之作。影视作品、音乐作品、话剧,什么都有了,但就是没歌剧。在跟编剧讨论时,越讨论感觉越难。首先因为没有‘戏剧性’,长征的过程就是革命理想高于天,和自然、和敌人斗争,怎么写出戏剧性,怎么跟电影等形式区分开,觉得太难了。但当时的国家大剧院院长陈平对我说:‘你是军人,你不做谁做?’这一下子唤醒了我与生俱来的使命感。其实主创一开始都是很激动,一到具体都是觉得很难,最后都一路走了下来。”

《长征》之“真”

印青谈创作:不存在“人为拔高”,自己曾哭得一塌糊涂

观众熟悉印青,多是因为《走进新时代》《天路》等广为传唱的歌曲。实际上,印青早在上世纪80年代已经开始了歌剧创作,积累了很多经验。他表示,《长征》在创作初衷上,“当时还是想做一部能跟俄罗斯的《战争与和平》相媲美的史诗级歌剧”,但具体到执行时,在国际化与民族化之间,要有所平衡。“一方面,我觉得不需要回到《江姐》《洪湖赤卫队》(的创作路线),可以吸收它们的养分,但要符合当代观众的审美追求;要完全跟国际接轨也不行,因为是红色题材,不能完全学西方歌剧。所以说这部剧既是精英的,也是大众的。”

他的一大创作灵感,源于一套上世纪50年代出版的《中国工农红军歌曲选》。印青介绍,当年红军歌曲的来源,一是用当地的民歌填词,还有用国外的曲子填词。“为了写《长征》,我将《红军歌曲选》从头翻了一遍,对我冲击很大。那些歌词让我动容,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每个人都那么乐观,歌里充满了生活气息,对胜利充满了信心,我一下子被震撼了,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原本我想他们应该是很悲壮的,但他们的生活非常乐观、阳光,补鞋、搬玉米、打靶……我在歌剧中融入很多这种个性。”

还有一些音乐形象是源自真实的故事。剧中王宏伟饰演的平伢子,是一位16岁的红军小战士,没爹没妈,从江西开始跟着红军走,爬雪山过草地,在即将看到曙光时,却不幸牺牲。他在即将离世的时候,唱了一首长达12分钟的咏叹调《我舍不得离开你们》,被不少人称为剧中的一个“催泪弹”。王宏伟自己也常唱到声泪俱下。

这一段音乐,印青在写作时,一度让“自己哭得一塌糊涂”,“我想到了父亲,想到了父亲给我讲过的故事”。印青透露,《长征》最初演出时,有年轻观众认为这个角色存在“人为拔高”:16岁的孩子怎么会这样?但其实这背后还有个与他父亲有关的故事。

“当年我父亲的部队有个16岁的小孩,一定要当兵,父亲看到他很机灵,就让他当了通信员。一年半后,他在一次战斗中牺牲了。临死前他就顺着自己的口袋摸,拿出自己攒下来的很少一点的钱说,‘我要死了,我特别想入党。如果我死后你们要追认我为党员的话,这就是我的党费’。我父亲至少讲过五六次这个故事,每次都泪流满面。所以当我写到平伢子时,我就想到这个小孩,脑子里就出现我父亲流泪的脸,以及我想象中那个小孩的形象。”

印青解读,《长征》的音乐内涵是英雄主义、爱国主义,同时还有革命的浪漫主义。“当我看《红军歌曲选》时,我领悟到了这一点。那时候的人太浪漫了,他们内心想到一些非常美妙的词句,非常接地气、贴近生活,用文学的角度看也许不那么精致。但他们那么乐观,想象力丰富。所以我就觉得长征中不只有悲壮,也有‘浪漫’。这些先辈身上有极大的浪漫色彩,他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没有压迫的社会的想象,在歌中都用非常生动的语言描述了。他们不是赳赳武夫草莽英雄,都是有理想有信仰的,不然两万五千里,怎么走下来?“

《长征》之“新”

考虑观众习惯,“不要求00后看完也一把鼻涕一把泪”

《长征》此次在广州演出三晚,5月31日和6月2日的演出,由阎维文、王宏伟等主演;6月1日的演出由王冲、梁羽丰等主演。但这并不是简单的阵容区分。跟广州以往演出的西方歌剧不同的是,《长征》分为“民族组”和“美声组”,这是该剧的一个创新。音乐指导黄小曼说:“一开始就考虑到用两种唱法呈现。对作曲家来说,难度就在于兼顾两种唱法,起初写的时候可能考虑美声多一些,然后又想在民族唱法上有一些旋律性的段落,要让老百姓爱听,更有亲切感,这是从观众的欣赏角度考虑的。我觉得两组都值得看,民歌有它很多很细腻的地方,美声的气势和感觉又不一样。”

《长征》首演到现在三年时间,剧中不少歌曲已经开始流传,比如《三月桃花心中开》《我的爱人你可听见》等。阎维文更透露,现在的民族声乐男高音比赛,“参赛者90%会唱《我的爱人你可听见》”。黄小曼认为:“歌剧《长征》的最大贡献,是印青用中国人听得懂的旋律,让观众在现场与演员去产生共鸣。有些段落甚至是朗朗上口的,走出剧场时你会记住一两段,慢慢地你就会更喜欢它。”

在印青看来,中国歌剧还是要符合中国人的语言习惯。他介绍,“这部歌剧的音乐是‘又土又洋,不土不洋’,有中国元素,又吸收了许多西方歌剧的东西。所以分了民族唱法和美声唱法,两种唱法各有各的风格。民族唱法比较优美动人,美声唱法震撼力很强。我个人比较喜欢美声唱法,因为更有歌剧的爆发力。当然阎维文老师的演唱也非常好听,所以看两遍是最好的。”

他透露自己在创作过程中,也考虑到了各年龄段的接受度,“下到8岁上到80岁。就是要让小孩也觉得好听,二三十岁的人接受,四五十岁的能够欣赏,六七十岁的能感动。我不要求00后来听也被感动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我只要你能通过这个剧,认识到长征的精神。音乐的力量很强大的,但我不会刻意地煽情。音乐感情应该是自然流露的,就像演员最美的表情,就是‘眼泪含在眼里不流下来’。人世间最美好的情感,我觉得是‘淡淡的忧伤’。这个戏里就存在这种忧伤,这种忧伤其实是一种浪漫。我们再看长征,在敬佩的同时,也会感到一种淡淡的感伤,感伤于他们那一代人为我们做出的牺牲。现在80后、90后、00后都要求真实,不要用虚情假意去忽悠他们,只要你的音乐真诚,他们就会接受。”

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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