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射雕英雄传》还是《神雕侠侣》,周伯通的“老顽童”一直都是风趣幽默、不拘小节爱自由,一片赤子之心,乐天派的代表人物。小时候总想着,花白色的长眉长须、被困桃花岛15年,都没有泯灭老顽童的纯真和善良,反而在打发时间之余自创七十二路空明拳和双手互搏,每日练功不辍,热爱世间一切稀奇古怪的东西。即使遇到一点点困难,我又有什么好委屈的呢?
01
其实老顽童也很矛盾。他虽莽撞无常,但是他收下了稳重的耶律齐做徒弟,又从来不让徒弟对外说自己的名字。和瑛姑私定终身,却因为师兄王重阳的训诫和内心的胆怯选择终身不见。他觉得对不起段皇爷和贵妃瑛姑,心生愧疚。
02
貌美端庄、聪慧过人的瑛姑十月怀胎,给儿子取名“周念通”。孩子的肚兜上绣着鸳鸯戏水,绣着《四张机》——“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救子不成,瑛姑白发丛生,一张脸却以眼睛为界,上半老,下半少。她沉迷竹片算子,却被机灵的黄蓉一语道破。瑛姑用了一生的光阴追寻老顽童缥缈无常的爱恋,用了最炽热的爱为子复仇。
瑛姑不可爱,充满戾气,面容憔悴甚至令人生怖。可是她全神贯注、天资悟性,她的爱坦荡赤诚、坚如磐石,她的美不寻常,她的温柔留给了懂的人。
正如杨绛先生在《洗澡》中所说的“爱情是不由自主的,得来容易就看得容易,没得到的,或者得不到的,才觉得稀罕珍贵。”
03
段皇爷是爱瑛姑的罢,教众人修习功夫,他最早注意到瑛姑的勤奋好学。面对周伯通和瑛姑的爱,段皇爷选择了成全兄弟,也许是成全瑛姑。只是没有争取的样子像极了爱情。
04
金老想必也是爱瑛姑,借黄蓉之口说出“她年轻时候必是个美人儿……”故事的结局没有花开两朵,天各一方。瑛姑和周伯通、一灯大师泯恩仇,放心结,隐居百花谷。人老了的好处就是,可以失去的东西也少了。
如果我是瑛姑,我不一定比她做的更好。上苍不会让所有幸福集中到某个人身上,得到爱情未必得到金钱,拥有金钱未必拥有快乐,得到快乐未必拥有健康,拥有健康未必一切都如愿以偿。我只是个懒人,感情也只图个安稳。我热爱一切不彻底的事物,琥珀里的时间,微暗的火,一生都在半途而废,一生都在怀抱热望。也许我一直都在等一个人,一个能抢掉我手上退堂鼓,然后紧紧攥住我手的人。该庆幸的是年岁还轻,时光未老。怕只怕杜鹃过早鸣叫,使百花应声而凋,使荃蕙化而为芽。
写完这篇文的时候,院子里的雨渐渐大了,春雨贵如油,祝愿田里新播的谷子绿油油,祝愿我们今后的路一定步履不停,为热爱,千千万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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