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国经济的不断发展,城市化也是不可避免地成为一种趋势,伴随着城市化发展,在前二十年,房地产事业也是蒸蒸日上。
我想不少年轻人都曾有过这样的一种幻想,如果自家房产和田地的地理位置处于城市边缘的话,那么自己就不会辛苦打工赚钱买房,因为日后仅凭拆迁款就足以让自己成为暴发户。
虽然这种美梦,每个人都做过,但是真正成为现实后,有些人可能就不满足这些拆迁款了,在拆迁过程当中难免存在很多奇葩之事,与此同时“钉子户”也顺势而生,北京的张长福就是这么一例。
年7月,一家媒体记者顺着熟悉的道路再次走进了“钉子户”张长福家中,包括前来采访的这家媒体记者在内,几乎北京的各大媒体及全国的知名媒体也都纷纷来过进行采访。
毕竟户主张长福已经成为了全国最知名的“钉子户”,拆迁事宜稍有波动,就有可能会发展成热点时效。
记者如期到来之际,远远就望见大门上了锁,在原地等待十几分钟过后,他们还是如愿见到了张长福。
没等记者搭话,张长福就率先告知:“家里边没有厕所,所以我只能走着去西坝河的公厕,来回走着得半个小时。”
对于前来采访的记者而言,他们之前就从老张这里听到过这句事情,所以他们才会在家门口徘徊等着。对于眼前的这种状况,张长福和前来采访的记者彼此都早已见怪不怪,打开门后,两拨人先后走了进去。
同样没等记者发话,张长福又率先发声:“你们这次想采访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们。”
毕竟老张已经见过太多上门的记者了,有些时候,老张面对前来的记者还会礼貌性地问候一句:“你们又来了,想采访些什么啊?”
从老张的外表来看,这个人比较憨厚老实,可在年拆迁之际,眼前的这个憨厚老实的男人,为什么要漫天要价不肯搬迁呢?
记者此番前来,还是为了知晓当年老张不愿意搬迁的具体缘由,并试探性的问着老张:“究竟给您多少钱您才满意?”
老张并没有提出明确的数额,也只是像往常那般模糊不清地提了一句:“没想要多少,但是要按照国家的现行价格。”
如果按照国家的现行价格来推算的话,那老张守护多年的这块宅基地可就惊为天价了。
听到老张的回答,记者又重复了同样的问题,可老张这次反倒说了一句:“还是现实一点好。”
从老张这句话我们能够读出些什么?于是张长福又开始了像以往一样的回忆。
张长福守护多年的“钉子户”正位于北京四环附近的一个十字路口旁边,而且推开门就是UHN国际村,自家的住宅面积高达小平米。
当时这里应北京市政府政策需求,已经将这里规划为了高档小区,政府也已经和房地产商商谈好了承包事宜。
紧接着,房地产负责人便开始和这里的住户们进行商量,也就是商议一个合适的拆迁价格,全村几百户人家进行的都比较顺利,可唯独到了张长福这里,商定相关拆迁事宜便犯了难,张长福对相关部门及房地产商开出的价格很不满意。
不过总不能因为溢价定制后而耽误整个工期吧!于是当时房地产商便绕过了张长福家,先行和其他住户商定了拆迁价格,并将除张长福以外的所有拆迁户都安置到了新的住所。
在此之后,当地政府方面曾多次派人到过张长福家,希望能够和他协商达成一致。
可是哪怕周围已经开始动工,工地上所有机器的“轰隆隆”声响整天在张长福耳朵边嗡嗡作响,他还是依旧不动声响地稳在原地。
当时的张长福就秉持着一个原则:“只要你不按照我出的价格给我,那就没有丝毫再谈的余地”。
开发商最初开出的价格为84万,而这84万的拆迁款按照当时每平米来计算的话,也不过元左右。
不过每平米元左右的价格放在当时的房地产行情来看的话,绝对是符合北京市房地产现行标准的。
张长福当时纠结的并不是这,他不但认为开发商给的钱少,而且还屡次对开发商给出的土地面积存有质疑。
张长福越说越严谨:“84万打发谁呢?给的钱太少,而且计算的房屋面积也不对啊,这让我怎么松口?”
张长福的住址位于北京朝阳区太阳宫乡西尚家楼村,当时这里拆迁的时候,开发商是按照乡政府出具的宅基地发证审批表来作为补偿拆迁款的主要标准,当时审批表上明确写着张长福的房屋建筑总面积为.36平方米。
而且全村人基本上都是严格按照乡政府出具的这份证明来执行的,虽然个别住户也存有和张长福一样的心理,但却始终没有狮子大开口过,更没有漫天要价,以至于一番商讨下来,只剩下了这一户“钉子户”。
原本张长福要是能够按照当地政府出具的审批表和开发商商定的话,绝对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可是自作聪明的张长福却极不认同审批表上的房屋面积,而且口口声声地嚷着:“你们开发商的意思就是,我后边盖的房子就不算了吗?”
按照张长福的意思,如果不加后来盖的这些新房,那原来所有老房的面积也高达平方米。
如果按照当地政府出具的宅基地面积审批表来看,岂不是要足足差了有将近平方米,按照每平米元计算的话,那岂不是要白白亏掉55万。
说着张长福便点起了一支烟,便有些垂头丧气地继续说着:“你们觉得我的要求过分吗,02年一套回迁房不过才40多万,我也没有和开发商一口咬定就要现钱,我只不过让他们给我留一套回迁房,然后再补给我万,没想到他们之后直接就不找我了。”
不过据当时太阳宫乡规划科科长吕英表示,刚开始的时候,张长福和他的弟弟张长友开出的条件根本不是这样。
而且当时兄弟俩态度极其恶劣地给开发商开出自己的条件:“要他们搬迁可以,但是要给足万现金和三套三居室的房子。”
因为当时张长福和弟弟张长友的房屋是挨在一起的,两户面积加起来有足足平米,因为兄弟俩开出的条件过于无理且夸张,所以这才导致其成了“全国最牛钉子户”。
在吕英口中得知,当时张长福自己开出的条件并非是一套40多万的回迁房(两居室)外加万元现金;而是一套三居室外加万现金。
不过当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是张长福和他的弟弟张长友事先一同协商好了的,如果真按照张长福这样来赔偿的话,那他这种行为简直是对当地政府和开发商的讹诈。
张长福的意图已经足够明显,不管让他怎么退步,他也是想得到在开发商开出原有84万拆迁款的基础上,再加上那些老房子面积减去当地政府审批面积折合下的钱,最少也得凭空增加四五十万,这个时候再说老张漫天要价就不过分了吧?
3年高档小区在这里建成之后,据说楼盘开盘价也不过左右,可时隔10年的时间,这里的房价已经变成了10万块钱每平米。
原本老张一家可以凭借着84万的拆迁款过上很多中国老百姓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可因为当时的执拗和漫天要价,日子一天天地过着,老张昔日的举动也成了笑话。
从年施工开始到5年,在此期间老张房子周围不断有高楼崛起,此时老张心里面还在得意地叫嚣着:“你们不拆,还不知道将来等着谁拆呢?”
可能老张心想的也有道理,可伴随着老张自家住宅慢慢处于被高楼“孤立”的局面,自5年之后,伴随着周围大型建筑物的定型,再也没有任何开发商上门和他讨价还价。
拆迁之后的7年生活里,由于全村多户住户已经全部搬迁完毕,恰巧老张的住所又位于村中央,所以从地理位置而言,确实给施工队带来了极大难处,也给城乡规划部门带来了不小麻烦。
不过等到周围规划建设完毕之后,老张住宅所处的位置就比较尴尬了。
原本张长福所在的街道要规划成一条主干道,但由于强制不搬的因素,当地政府无奈,只能将主干道规划成为“双向8车道”,这样一来,并会在不经意间增加交通事故的发生率。
此外还必须提及的一点是,毕竟北京作为中国首都,本就承载着全国最繁忙的车流量,而且这里又处于北京四环,这幢“钉子户”横在中央,确实给后续交通带来很多麻烦事儿。
虽说给交通带来了很多麻烦,不过老张家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
因为自家房屋周围已经全部处于拆迁区,开始动工之前,当地政府就将这片区域的水电全部都断掉了,这给老张家的生活带来了很大困扰。
为了正常生活,他也只能和媳妇儿搬到对面的地下室里住着,从而终日往返于两地之间,白天黑夜两班倒。
根据老张的描述,拆迁开始的时候,受到住宅地理位置的尴尬影响,老张夫妻俩每天都处于刺耳的噪音当中;而且那漫天飞舞的灰尘也是“常客”,自家的庭院必须每天一打扫,那些有年代的老屋子每天推门进去都惹得一身尘埃。
国际村一期工程完工一年时间,在这一年时间内,老张夫妻两个几乎受尽磨难,不过又能怎么样呢?
自己的漫天要价,甚至让当地政府和开发商都躲得远远的,可毕竟如今已经到了这幅田地,老张觉得还是要坚守下去为好,否则便会前功尽弃。
一期工程于3年年初完毕,紧接着便迎来了2期和3期工程,周围附近村庄的居民也像之前那样,都纷纷按照当地政府开具的宅基地审批表和开发商达成协议先后搬出。
可在一期工程规划内的老张依旧岿然不动,他在伺机等着良好时机,希望当地政府会向他提出妥协。
伴随着2期3期工程的陆续动工,拿到拆迁款的人家早已搬到了回迁房,远离了这处“是非之地”。
如果一期工程于老张而言是一墙之隔的话,那么正在进行的2期和3期就是一街之隔,这里原本就处于“密集村落”的状态,村与村之间相隔的距离并不是很远。
所以等到之后工程陆续动工,坚守在原地不动的老张同样还要忍受着整夜轰鸣的噪音和通宵达旦的探照灯。
在没有另外租地下室之前,老张夫妻俩还是坚守于此,拿着每月几百元的退休费,然后在这里艰难地生活着。
好不容易等到拆迁结束,但是因为地理位置尴尬的原因,原本恢复水电的老张家又回到了往日模样——经常性地断水断电,因为此处只有他一家烟火。
除了没水没电不能生活以外,由于老张家的房屋年久失修,所以好多老房子都处于危房状态,自家的厕所不能用,自家的厨房也早就成了老鼠的“大本营”。
老张夫妻两个现在住的房子,虽然是后盖的新房,但因为数年的连续暴雨和年久失修,也会时常处于漏雨状态。
老张自己这样说着,还时不时地给旁边记者拿手指着:“你们看,房子里边放的这些个锅碗瓢盆,就是平常房屋漏雨用来接水的工具。”
和所有搬迁完毕的住户相比起来,老张家依旧处于7年前的原始状态。
8年“北京奥运会”举办在即,身为东道主的北京市政府,大刀阔斧地改善北京的基础设施。
奥运会开始之后,北京的车流量问题肯定会极为棘手,这个时候就有必要排除此前未解决的路障,而位于北京四环原曙光西路马路中央的“老张钉子户”再次显眼起来。
原曙光西路开发商每逢提及张长福,都会接连摆手表示不愿再谈,虽然5年规划完毕之后,开发商就再也没去找过张长福。
但是街道和相关部门登门造访的次数却从来都不少,再加上来来往往的采访记者,张长福家的门槛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似乎整个北京市都在和张长福协商搬迁的事情,可他就是死不松口,一口咬定按照自己的开价,所谓的现行标准,不还是一百多万的拆迁款。
每每都协商无疑,毕竟一期工程已经过去了数年时间,而政府批下来的拆迁款给到开发商手里也就是固定的数额,合理的数额范围协商当然可以接受,但张长福一开口就是“超出原价二三倍的数额”,所以根本谈不拢。
得不到良好协商之下,规划部门只能把老张的房子用围墙圈在其中,以达到不至于破坏市景市容的目的。
房子外边被政府砌上围墙,然后围墙上再用相应的涂料给涂染上,不过哪怕如此,这户“钉子户”摆在明晃晃的大马路中央依旧处于很显眼的尴尬位置。
在张长福的脑海认知当中,年给我一套回迁房和万就可以解决,倘若你们(开发商)要等到年之后,那你们就肯定得给我万甚至万。
老张此时的想法其实无意之间已经代表了很多“钉子户”的无知想法,毕竟相关部门把工程批给开发商是固定的价钱,在合理且客观的数额范畴内协商是可以的。
但诸如老张这类漫天要价之人,没有任何一个开发商会答应,除非相关部门能松口,把多余的差价拨给开发商。
可最终现实又是怎样的呢?
张长福不止一次地向记者抱怨到:“我和老伴早就想搬走了,但是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去找谁了,我们也想现实一点,可真的是找不到任何人了。”
老张的死不松口下,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便没有任何人再同其协商拆迁款的事情。对于老张夫妻俩而言,他们也曾不止一次地想过退缩,但还是无法接受开发商提出的48万。
为此,夫妻俩多次主动找到开发商和相关部门,可项目已经完成多年,无论是相关部门还是开发商,其实早就将“老张钉子户”列在了黑名单。
老张强制不搬的举动,在数年间招致来了很多群众的投诉和举办,大家纷纷上线要求强制对其进行拆除,绝对不允许因一己之私而有损群体的利益。
周围的不少小区居民也纷纷表示,大家可以理解张长福夫妻俩的心理,但规矩就是规矩,如果每户居民都如此的话,那城市拆迁的工作还怎么做?
老张夫妻俩其实内心也明白群众的这些由衷之声,不过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虽然夫妻俩内心已经打退堂鼓,产生了和相关部门及开发商谈判的强烈诉求,但还是不同意年开出的84万。
简而言之,老张还是想多和开发商要些钱,不过他们始终没有予以同意。
伴随着呼声越来越高,这件事情最终闹到了北京市朝阳法院,在群众的举报信中,主要提及了两件事情:
①张长福所在住宅占据了6条车道,不能使阜通东大街完全贯通,从而使周边交通长期拥堵;
②由于交通长期拥堵,所以便会给群众生命安全带来威胁,而且此前在该路段已经发生多起事故。
年12月15日,根据朝阳区人民法院下达的强制拆除令,一台大型铲车由曙光西路缓缓驶进了老张住所,在前后几次机械臂的挥动下,张长福夫妻俩坚守8年的这所“钉子户”最终碎成了一地瓦砾。
为了保障该钉子户的拆迁工作顺利完成,当时不仅出动了交通部门,而且旁边还有公安和消防部门在做着警惕工作。
不少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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