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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新雨全球首创验血辨别抑郁症他要重启青少

来源:堂鼓 时间:2023/4/15

研究抑郁症的周新雨,很阳光。上午8点,他在前往重医附一院精神科的路上与我们偶遇,30岁的大男孩娃娃脸、微胖,酷似美剧《超能英雄》中人气颇高的日本小胖子中村宽,画风佛系,一点也没有在权威刊物发表多篇“爆款”论文的样子。

但谈及抑郁症,周新雨的解释立即让人不寒而栗。

他摸出手机,点开相册。照片中,一只纤细的手臂上横七竖八地盘桓着数十条伤痕!而这只手臂,属于一个14岁的花季少女,内心的无助让她只能用自残的方式来发泄情绪,甚至不停地自杀数十次,女孩的父母在不解和迷惑中,一次次的心碎。

这,就是抑郁症,一个自杀者的专属疾病。它不同于大部分疾病,儿童、青少年是高发人群,危害极大却被广泛“忽视”。即使放眼全球,也鲜见专门针对青少年抑郁症的系统研究。原本无忧无虑的孩子,烦闷、躁狂、绝望,却找不到出口和尽头。

“心灵的苦楚甚至远大于肉体的痛。”周新雨说,他要做的,便是为他们打开一扇希望之窗。

周新雨讲述抑郁症的基本特征

美丽人生

“医生,孩子明天就出院,不会有问题吧?”

上午8点半,周新雨按照惯例逐一开始走访问诊。病房中,干净、乖巧的女孩小圆(化名)躺在床上,父亲寸步不离。见医生进门,父亲有些担心地问起了孩子的情况。

小圆今年刚16岁,在市内一家知名的重点高中上高二。孩子成绩很好,而且有绘画的艺术特长,考取一所好大学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就在去年12月份,孩子在学校里经常感觉身体僵硬甚至无法动弹,心情极度烦躁,有自残和自杀的想法。

“我们也没逼她要取得怎么样的成绩啊!孩子就是感觉压力大。”父亲说,所幸的是小圆将自己的感受告诉了他。对精神疾病有一定认识的父亲,医院治疗,随后诊断为严重的抑郁症,经过一周多时间的住院治疗,小圆的情况才有所好转,父亲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但是,出院前周新雨告诉他,虽然情况有所改善,但小圆却需要长期用药物控制病情。这让这位父亲的脸上又多出了几分阴霾。

“我原专业是神经内科,但走进了这里,看到病人们的痛苦,就再也走不出去了。”病房外,周新雨长舒了一口气。他告诉我们,自己年考入重庆医科大学神经内科专业,年本科毕业,又保送本专业的硕博连读,年才博士毕业,医院。

原本,神经内科是脑部病变,例如脑血管、脑肿瘤等疾病,和精神科分属不同的领域。但在年因为机缘巧合,他进入了导师谢鹏领导的研究小组,开始接触抑郁症方面的研究课题。

年毕业之后,专业优异的他原本可以在大多数人向往的神经内科工作,成为一名脑科医生,但他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选择了精神科。

“精神科一天跟‘疯子’打交道,又辛苦又危险。”周新雨的母亲裴良杰对他的选择坚决反对,甚至一度认为儿子“秀逗”了,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好好的脑科医生不当,偏要去研究精神病。

但是周新雨却固执地想要去“试一试”,最终,父母犟不过他,让他成了重庆医科大学60年来第一个主动要求去精神科上班的别科医生。

周新雨说,自己也曾担心做不好一个精神科医生,打过退堂鼓。但进入精神科后,每天和病患们接触,看到他们狂躁、烦闷,听到家属们的不解和痛苦,体会到这些看似四肢健全的病人内心的彷徨和挣扎。

他被震撼了,也下定了决心:因为,病人们需要医生帮他们重启“美丽人生”。

周新雨在实验室

心灵“捕手”

9点,病房走廊上,周新雨被一对年轻夫妻拦住。妻子小兰(化名)刚做妈妈2年时间,但自从生了孩子,她就时常暴躁、烦闷,无缘无故地对丈夫小陈(化名)发脾气,甚至动手。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影响到了夫妻关系。不得已,两人才前往重医附一院就诊。根据病情,周新雨给小兰开了药方,让她遵医嘱服用。哪知没几天,小兰觉得服药后口干舌燥,而且十分嗜睡。于是,夫妻俩又来找到他“问个明白”。小兰还有些害羞地说,服药后甚至频繁出现“性冲动”情况。

小兰直白的表达,让尚未结婚的周新雨有些窘迫,但还是悉心地给夫妻俩解释了药性和作用,并帮小兰修改了服药的时间和剂量,尽量减少药性的不良影响。

“抑郁症是很多人不理解、不相信的一种病症。”送走夫妻俩,周新雨有些无奈地自嘲,受些曲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抑郁症的危害,特别是对青少年的危害,极其惊人。

周新雨给我们进行了科普,他说,抑郁症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蓝色忧郁”,但实质上却是不折不扣的“蓝色杀手”。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统计,全世界有超过7亿人患有抑郁症。我国在年时有万患者,随着社会发展、生活压力的增大,如今这个数字已经达到了万。更为恐怖的是,每年大概有万人因为抑郁症自杀。

同时,儿童青少年是抑郁症的高发人群,发病率高且危害大。有统计数据显示,10-19岁抑郁自杀人数位列该年龄段死亡原因的首位,令人咂舌!而相对应的,儿童青少年抑郁的诊断和治疗,却存在很多问题。

首先,由于儿童青少年抑郁症状不典型,导致诊断率低,容易漏诊和误诊;其次,由于缺乏规范的临床治疗方法,导致治愈率低,甚至很多患者发展为难治性抑郁。更为重要的是,儿童青少年抑郁的发病机制不清,严重制约了疾病深入研究。

周新雨在电脑上写论文

“例如按照用药的常理,幼儿青少年用药量应当比成人少,但临床上,抑郁症青少年患者却恰恰相反,往往需要更大的剂量。”周新雨说,针对青少年的特质,不同药物对成人和幼儿青少年的效用是否相同,各种心理干预的方法是否得当,这在学术和临床上都是一个空白,没有明确的结论。

“虽然抑郁症的病因尚无定论,但不妨碍我们做一个‘心灵捕手’,通过病例大数据,捕捉到其中端倪。”针对这样的情况,周新雨年开始,就跟着导师研究“儿童青少年抑郁症的临床诊疗和发病机制”。年,周新雨带领自己的团队启动了“针对儿童青少年抑郁症药物的疗效及安全性的网络荟萃分析研究”项目,当时,团队的平均年龄只有26岁。

“大多数科研机构都拒绝了我们的合作邀约。”周新雨科研团队成员张玉清介绍说,没人帮,他们就自己做。周新雨带着团队查找了大量的资料,联系国外案例的发布者,搜集数据和结果进行论证。

通过收集全球儿童青少年抑郁障碍临床研究大数据,他们建立了全球首个儿童青少年抑郁障碍的临床试验数据库。系统比较了抗抑郁药物在儿童青少年抑郁障碍治疗中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最终,周新雨的团队得出结论,12种抗抑郁药物中只有氟西汀1种药物对青少年抑郁效果显著。同时他们还指出,幼儿、青少年在使用抗抑郁药物的前期,有一定几率出现焦躁等情况,可能增加自杀的风险。

“按照我们的结论,很多医疗机构对于青少年抑郁症的治疗方法不太规范。”年,周新雨以第一作者身份将该研究论文发表在全球顶级综合医学期刊《theLancet(柳叶刀)》上,这也是我国精神医学领域在此期刊发表的第一篇论文。

论文发表后,引起了国际社会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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