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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连载心痕19是是非非总关情

来源:堂鼓 时间:2022/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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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江浔·陕西西安

编辑/渝夫·河北石家庄

仲浩民遭遇车祸、命将不保之际,一个名叫王军的军人费尽周折,医院的老院长周维康,请托现任院长欧阳谨对仲进行特别关照。个中缘由究竟是什么?背后还有什么特别的故事?相信接下来的章节会一一揭晓。

佛家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人于危难之中,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是值得肯定和鼓励的事情。

第四章青葱岁月

(十九)是是非非总关情

在永城县县城北部,有一条横贯穿县城东西的河,名叫沱河。因为从县城北部流过,永城人又习惯地称它为“北大河”。

沱河,又名古交水,发源于河南虬龙沟,经安徽宿州柴芦湖,东注灵璧,入五河沱湖,与浍河、潼河、漴河、淮河在安徽蚌埠交汇,全长公里。

曾经,沱河是永城人的“祸福河”、“吉凶河”。每年汛期,人们都把命运寄托在沱河的水位上;每逢旱灾,它又成了人们心目中救命福星。

在永城县县城北部,一条长约来米的大桥横架河上,人们称之为“北大桥”,桥下装有排水、疏水闸,以防涝抗汛。

现在是冬季的早晨,河面上结了冰,水闸早已被吊起,靠十几根粗粗的钢索吊在桥梁下。医院院长欧阳谨正背着双手,沿着南河岸散步。

不到七点,天还没亮,河岸上静悄悄的。北大桥上不时有汽车通行,车灯投射的光柱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给漆黑静寂的冬季早晨增加了点点生机。

欧阳谨从上衣口袋中取出根烟叼在嘴里,又从裤袋中摸出火机,连续打了几下,却怎么也打不着火。欧阳谨将烟从口中取下,连同火机一同扔进河里。“啪”地一声,火机撞在冰面上。

欧阳谨最近实在是烦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仲浩民三次手术都很成功,眼看康复痊愈在即,再有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出院。而根据他原来的计划,只要仲浩民一出院,他就可以把所有关于他下特令为仲浩民实施免费医疗的前前后后全部解释清楚,他可以确定,到那时所有的人都会理解他,甚至两位副院长在惊讶、惊诧、惊叹之余还会为他重情然诺的行为由衷竖起敬佩的大拇指。

可没想到,一封匿名举报信打乱了欧阳谨的计划,也扰乱了他的阵脚,甚至有些乱了方寸。

通过多种关系和途径,欧阳谨打听出了匿名信的基本内容。那封信一共列举了他五条罪状,条条都和这次为仲浩民实施免费医疗有关:一是假公济私,为了照顾私人关系,利用院长权力,违反原则动用特令,无非还是说他和仲浩民一家关系很不寻常;二是违反程序,此次特令并非紧急情况,他作为院长,没有走组织程序,没有经集体决策,而且事后也没有补报补议;三是独断专行,医院上下对此都提出了疑问,也都有中肯意见建议,可他就是充耳不闻,我行我素,一意孤行;四是上下串通,逐个摆平了副院长和医务处、财务室的人,因此知情者无人敢问、无人敢说、无人敢议;五是收取贿赂,在他下特令前,曾经有人到他家里去给他送礼。这五条条条见血见肉,虽然没有提到什么证据,但都是诛心之论,任哪一条坐实,撤掉他这个院长都是必然的。

欧阳谨心内有了悔意。他想,他当时实在不应该轻率答应,实在不应该高估自己的威信,低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但是,怎么可能不答应呢?直到现在,他虽然下意识有些悔意,但他仍然认为他没有别的选择,如果重新回到那天那时,他即使明知有这封匿名信,他仍然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就在仲浩民入院的第二天上午,一如往常在办公室办公的他,突然接到了前任老院长周维康的电话。周维康已经退休十多年,对自己和家人要求极严、医院任何事,从来没有给他打过私人电话。电话里一听是老院长,他就意识到,老院长找他一定是有事,而且是非同寻常、十分特殊的事情。

果然,老院长在电话里直接说有事,让欧阳谨到他家去一趟。

欧阳谨没有多问,脱掉早上查房时穿的白大褂,就直奔老院长家而去。他来不及多想,也不愿多想,他在心里说,无论老院长交待什么事,哪怕千难万难,只要他能做到的,他就一定会答应,一定会做到。

欧阳谨对这个德高望重的老院长有着十分特殊的感情。

医院资格最老的医生。医院医院,组建于解放初期,医院首任外科主任。也正凭着他高明的医术、高尚的医德、高洁的医风,医院很快赢得赞誉。后来,筹备组建成立医院时,作为一医院,医院中脱颖而出,成为医院的基础班底。

医院成立后,面对资金短缺、人才匮乏、医疗器械老旧的困境,作为首任副院长兼外科主任的周维康,跑政府申请资金,到大学延揽人才,医院家底逐步淘汰更换老旧器械设备,使医院迅速打开局面,逐步成为永医院。

而欧阳谨正是年医院刚刚成立时,周维康亲赴河南医学院招回的首批医生。

当时,作为河南医学类最高学府的河南医学院,毕业生供不应求,欧阳瑾无论是选择留在原来的省城开封,还是新的省会城市郑州,都没有任何问题。可周维康当时在他们学院作的简短报告,深深震撼影响了他,尤其是周维康关于县城、农村对改善医疗条件的呼唤、期待,使二十多岁的欧阳瑾忍不住心潮澎湃,也使他第一次认识到医者济世的沉甸甸责任。于是,他毅然决然,义无反顾地来到了陌生的永城,来到了这个将与他相伴终生的医院。

医院时,组建不久的医院工作生活条件都很差。欧阳瑾和其他十余个刚招揽来的人才住集体宿舍、自己起火做饭,很多人都打起了退堂鼓。周维康经常来看望他们,给他们谈心,力所能及无微不至关心他们,更重的是他还身体力行、发动全院上下帮助他们提高实际工作能力,为他们提供施展才华平台,发自内心重视重用他们。

欧阳谨学的是外科,周维康每次手术都要带着他,从边做边讲,到小手术让他上手,到一般手术从旁指导,到大手术手把手帮带,欧阳瑾很快成了外科业务骨干。

正是由于周维康爱才、惜才、育才、用才的胸襟视野和独特的人格魅力,医院的人才竟无一人中途离开,成为医院永远的佳话。

后来,周维康顺理成章成为了医院第二任院长。他大胆起用年轻医生挑大梁,刚刚三十多岁的欧阳谨就当上了外科主任。那时,医院早已经声名远扬,医院甚至商丘医院都派人来参观见学,医院在周维康的带领下达到了辉煌的顶点。

文化大革命时,医院受到了很大冲击和影响。周维康被免掉了院长职务,欧阳谨也被免了外科主任,成为一名普通医生,整天被批斗教育,那时的灰色天空一度使他灰心绝望,又是周维康顶着巨大的压力帮他说话,经常安慰鼓励他。

文化大革命后期,周维康又恢复了院长职务,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欧阳谨提升为副院长。当时,全院震动,县革委会都派人来找周维康谈话,但是周维康宁愿不当院长,也要坚持这个任命。

再后来,周维康又连任了三届院长才光荣退休。他退休时,以医院党委的名义,向县政府正式打报告提议欧阳谨接任院长。

几十年坎坷岁月,医院生涯,在欧阳瑾心中,周维康不仅仅是一位对他有知遇之恩的伯乐,更是他的精神导师、人格标杆;不仅是有口皆碑、德高望重的长者,更是以身示范、风行景从的偶像。医院上下创造医院上下传得神乎其神,医院口口相传,他的期望、希冀、鼓励、信任早已融入欧阳谨的灵魂深处,早已经成为他立身做人、干事创业、兴医扬善的源源不断的力量。

退了休的周老院长自我要求严格,依然住50代医院组建时建的第一批筒子楼里。90年代初,医院综合效益好,新建了17层的家属楼,还计划专门为他建一栋独栋院长楼,医院上下的共同心愿。可没想到,医院还没有去找他,周老院长就直接跑到欧阳谨办公室,怒气冲冲地说了“不动,不搬,不建”六个字,然后径直走了。

欧阳谨了解这个老院长的脾气,他明白老院长的意思不仅是不同意新建院长楼,就是刚建好的家属楼,他也不愿意搬进去,他仍然要住在现在的筒子楼里。欧阳谨当然不敢违拗,新建院长楼的计划取消了,老院长依然住在阴暗的筒子楼里,那时时透出的黄色灯光,医院最不合时宜也最具感召力的精神图腾。

欧阳谨正准备敲门,门却忽然被拉开了。周维康一边把他往屋里让,一边哈哈大笑:“一听脚步声,老远就知道是你,你看我这耳朵还灵吧!”

已经八十多岁的周维康满头银发,却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有神。屋内没有空调,没通暖气,一个小煤炉放在客厅中央,两盆平安树摆在电视柜两侧。没有开灯,室内显得很是昏暗,欧阳谨坐在沙发上,这时他才注意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穿着军大衣的人。

周维康的老伴前年已经去世,他洗了个茶杯,亲自给欧阳谨倒了一杯茶。

“欧阳,这是正宗云南老树普洱,我外孙女婿给我寄的,你尝尝。”

欧阳谨站起了,双手恭敬接过茶杯,又坐回沙发上。

“欧阳,这还是我退休后第一次主动喊你到家里来吧?”周维康也在对面坐了下来,笑问道。

“是,是。老院长以身作则,从来不让我们到家里来,过春节想过来拜个年都不让进。说实话,您今天这个电话,我心里确实奇怪得很。”

“哈哈,那我今天就不以身作则,就倚老卖老一回。”周维康欣慰大笑,眼神中却有种他猜不透的神秘。“欧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军王先生,我的一位忘年好友。”

欧阳和那个穿着军大衣的王军同时站了起来,握了握手,互道问候。

“欧阳,医院忙,我也本不喜欢兜圈子,我就直说了。”周维康总是这样,有话直来直去,从不拖泥带水。“医院昨天收治了一个受伤的病号,好像是被车撞的,还挺严重,是不是?”

欧阳谨心中一阵轻松。他一路上都在想老院长找他会是什么事,他想,一定是十分麻烦、很不好办的事,不然也不会喊他到家里来。他猜测了很多种可能,但实在没想到老院长居然问起的是关于一个伤病号的小事。他想,不就是一个病号吗?再麻烦也麻烦不到哪儿去,老院长怎么交代我就一定怎么办?

“是,院长,这点小事您怎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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