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刚进大学我就出了名就因为我在教官训我的时候问他“师哥,你有女朋友吗”这明明是嘲讽怎么大家都认为我是在表白?
1兔子
“你太牛了李念酒!哎你当时到底怎么想的啊……噗哈哈哈”
赵梦姿一边重重拍着我的肩,一边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引得周围路人纷纷侧目。
我脸垮下来,“有这么好笑吗?”
“咳,好吧也没那么搞笑”。赵梦姿咳了一声,绷了没一秒又开始爆笑。
我:“……”
赵梦姿笑得直跺脚,丝毫不理会我沉痛的脸:“你不知道,教官当时脸都黑了,一口气梗在喉咙口差点没上来哈哈哈!我就没见他这么吃过瘪。”
我无语半晌,痛心道:“你们难道都没看出来我这么做的目的吗?”
“不就是用告白打断他继续训人嘛,壮士义举!大家都知道啦。”说着,赵梦姿又咧开嘴。
“……”
我欲哭无泪,打断他继续训人是没错,告白是什么鬼啊!
沈裕,作为新生军训的教官,在军训开始三天内因为两件事闻名新生圈。第一,长得帅,第二,毒舌。
长得帅肉眼可见,沈裕眉目端正,一对狭长的凤眼,不做表情时显得很凌厉,笑的时候眼尾带出一抹轻佻。
至于毒舌嘛……谁被沈裕带过谁知道,非人的惩罚力度和一张不饶人的嘴听说都把男生训哭过。短短一周,沈裕的凶名已经传遍新生圈,而我,却作为一个终年脱离社交、对此一无所知的死宅,不幸地自己撞了上去……
军训后期是分方阵训练的,计算机学院被分到摆字方阵,摆字嘛……划水摸鱼也挺好的,但架不住本人突然抽风想在军训露露脸。于是,在队列教官来问有没有人想报名队列方阵时,我默默举起了手。
那位美女教官上下打量我一眼,有点犹豫:“你这身高好像不太够,有吗?”
我心虚地抬了抬脚后跟,小声道:“。”
美女教官又逡巡了一眼连队,没人肯再站出来了,这才勉强点点头:“也差不多吧……你先来试试。”
到队列连队后,看着队员们个顶个的高,我才知道自己这身高有多虚,直到发现跟我一样缩在角落的赵梦姿。没想到我俩不仅宿舍分在一起,跑来了队列方阵也同病相怜,顿时生出惺惺相惜的革命友情来。
“向右看——齐,向、前、看!”
人未至,声先闻,一众预选队员脚下飞速动作,排列整齐。
“哎,那两个最矮的,缩在里边干吗呢!队列不需要老鼠打洞哈,你俩站里边不觉得呼吸困难吗?”
这是我第一次见沈裕,口令昂扬,眼神冷淡,看谁都像看垃圾。我跟赵梦姿从队伍最里边灰溜溜钻出来,站在他面前活像只小鸡仔。
他垂眸看了我俩一眼,说:“你们两个,往最左边去。哎,染一头绿的那个,你站排头。”
我满头黑线地站到了排头。有队员没忍住笑。
“笑什么笑,刚谁笑了?听口令,立正!蹲下!”
队伍一片哀嚎。我不幸的队列训练生活就这样开始。
其实我这个人吧,天生反骨,大多情况下反应迟钝,一身叛逆埋没在了呆滞的脑回路上。但偶尔,在长期饱受欺压,怨念越积越深后,也会发生一些不可控的,令我午夜梦回尴尬到脚趾扣地的蠢事。
于是,在那个来到队列方阵后不知道第几天被摧残的下午,我就这样爆发了。
沈裕揪着我在的第一排练习定臂,连续几天的魔鬼训练已经让我浑身酸痛,定臂的手几次掉下去,沈裕向来得理不饶人的嘴就这样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羞辱”轰炸。
“把手臂定好了,别老往下掉,第一排本来就定得比旁人矮,要还定不住,怎么在队列待着啊?”
“也就五分钟的事儿,非得掉下去偷个懒儿。掉一次加一分钟——哎,好嘞,加一分钟,哎,两分钟。”
午后太阳不要命地释放着热量,隐忍的汗水从我的额头迅速滑落,顺着脖颈滚进胸膛,我的手臂用尽全力绷着,胳膊麻得发抖。
一只隐有力量的手止住了我手臂下落的趋势,沈裕支着一根手指拖住我的手腕,帮我定住,腕骨变得灼热。紧接着,他薄唇微动,如我所料开始奚落:
“哎哟,这手抖的,不知道的以为抖筛子呢。这要去食堂盛饭,学生不得投诉疯了?表情别这么痛苦,胳膊往上抬——呀,又掉了,再加一分钟……”
怎么会有人的嘴又碎又毒啊?
沈裕的嘴巴在我模糊的视角里张张合合,嗡鸣的蝉声鼓噪着我的耳膜,燥热的空气夺取着我仅剩无多的耐心,而沈裕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食堂阿姨盛饭的手、把定臂当修炼之类的屁话,我再也忍不住,不经思考的话脱口而出:
“报告!师哥你有女朋友吗!?”
想象中我的语气嘲讽又不屑,表达的意思人人都能意会:你嘴这么毒,肯定没女朋友吧?单身狗。
哪知道她们都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是在用告白打断他。拜托了各位,我又不是受虐狂,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我不知道沈裕有没有领会到其中曲折,但我能看到他的脸色以肉眼乐见的速度飞快沉了下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定臂时间太短了是吧?再加十分钟。手抬高!你叫,李念酒是吧?”
他的眼睛冷冷地睨着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看出点恼羞成怒的味道。一肚子郁气顿时消弭,我心里暗笑,大仇得报,好像浑身都轻松了。我很有骨气地认罚,抬高手臂——
“啊!累死我了!”
回到宿舍我就摊在了床上,哀嚎着再也不愿起来。这时距离我跟沈裕“告白”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我们方阵就没一天放松过,这个可恶的沈裕居然敢公报私仇!
赵梦姿跟着我一块哀嚎,痛骂沈裕不是东西。安静不过半秒,她突然诈尸一样从床上弹起来,瘸着腿趴到我耳边八卦:
“哎念酒,你那天真的就是想嘲讽他而已吗?你对他真没感觉?”
我痛苦地大叫起来:“赵梦姿你放过我吧!我赵念酒就算一辈子单身!被人耻笑!也不会看他沈裕一眼!”
2可达鸭
网络媒体时代,消息的传递速度超乎我的想象,“告白”事件后没多久我的光辉事迹就被传遍了,日常接受同学钦佩目光洗礼的同时,还要忍受沈裕时不时的“打压”。
“腿短就迈大步,没看见自己比别人落后快半米了吗?”
“迈大步不是让你夸张得像唐老鸭……”
“李念酒,用余光标齐,眼睛不要乱飘……”
到了军训汇演前一天,队列方阵终于也练得像模像样,我自认动作已经练得相当完美,又想到很快就要脱离苦海,不由得乐上心头,回到宿舍就拉着赵梦姿去楼下补夜宵。
“就这么开心啊酒酒?”
“你不懂,阿姿。”我痛心疾首地捶胸口,然后高高举起右手,中二地大喊一声:“天下苦沈裕久矣!”
……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默,赵梦姿扑哧笑了一声,紧接着有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哦?那你这是要起兵造反了?”
我僵硬回头,正对上沈裕似笑非笑的凤眸。我扯了扯嘴角,挥挥手:“嗨,沈师哥,晚上好吖!”
沈裕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回了句:“晚上好。”
赵梦姿看看我又看看沈裕,冲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我跟酒酒先回去了啊,再见。”
“再见。”
“我靠我靠我靠!为什么沈裕会在我们宿舍区啊!为什么我们会大晚上在宿舍区遇见他啊啊啊!”回宿舍路上,我越想越痛苦,掐着赵梦姿胳膊发疯。
“哈?沈裕本来就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啊。啊,你不会还不知道我们学校的新生军训是由校国旗护卫队带的吧?我看你一直叫他师哥,还以为你知道呢。”
我叫他师哥是因为看他资料卡写的我们学校,还以为是从我们学校毕业后参军了,想着叫师哥亲切些,谁知道他居然还是在校的亲师哥啊!
“你们都知道这件事吗?”
“也不是全知道吧,前期消息一直是瞒着的,这两天才慢慢放出来的消息,为了给国旗护卫队招新队员嘛,能带军训哎,多酷啊!对了,你想参加国护选拔吗?”
“真进去了岂不是意味着可以去训练下一届新生?”
“对啊,平时还要升旗什么的,其实也没什么,说到底就是一个校级组织,就是规矩严一些。你要是想参加,咱俩就一起去。”
“嗯……我考虑考虑。”我有点犹豫,参加选拔的话不就要继续被沈裕训了吗!一边想着,我打开了万年不看的校表白墙。
“我靠,为什么会有人觉得沈裕有魅力跟沈裕告白啊?还不止一个!”
“哈?拜托,李念酒同学,沈裕可是我们系每年军训都要上榜的风云人物,也就你个木脑袋整天嗤之以鼻了好吧。”
是……吗?难道是我有偏见了?
好吧,其实之后相处下来,能感觉得出沈裕也没那么不近人情,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落到实处的惩罚每次都被他找别的借口抵消掉了,而且我现在也并不确定沈裕之所以那么毒舌,到底是真想损人还是在转移我们注意力,好让训练没那么无聊。
犹记得有次训练我痛经没敢请假,还是他先看见我面色如纸过来要我去休息的。虽然语气很欠。
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了,他脸色比我还臭,说:“生病了就去休息,在这硬撑着反而拉低效率。”
哎这人怎么就不会好好说话呢!
“……酒酒?”赵梦姿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从神游里回神,呆呆地啊了一声。
“你老盯着我做什么?看得我直发毛。”
“啊?哦不好意思啊。”我把视线从她身上收回。
说起来我这人有个坏习惯,就是常常无意识地盯着人看,虽然我看不到自己的眼神,但我猜应该挺死鱼眼的……
完蛋,不知道我还这样盯过多少人……不会把我当变态吧?我抓狂了一阵,下定决心改正这个坏毛病。
3鹌鹑
我最终还是和赵梦姿一起报名了国旗护卫队的选拔。
军训汇演那天,队列方阵出场前,沈裕过来问我要不要参加国旗护卫队选拔,说我在队列训练过,动作基础肯定比别的方阵出来的要好,应该会比别人轻松些。
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毕竟我昨晚才刚得罪过他,现在好心来邀请我,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在挖坑。我谨慎且怀疑地看他一眼,问:“为什么?”
沈裕难得没有出言讥讽我,而是抬眼看向操场旗台上高高飘扬的国旗,脸上露出郑重而神往的表情,那是我从没在他那见过的神采。他说:“你不觉得能够守护并升起这面国旗是件特别有意义的事吗?”
我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一抹鲜红在湛蓝的天际自由地飞扬,我心里莫名升腾起一股冲动的豪情,于是就这样决定加入了。
初筛还是看身高,女生以上,量身高的那天我故技重施,悄悄踮了踮脚,勉强通过。其实身高这方面卡得并不刻板,只要不是太离谱都是可以试一试的,那天来我们连队选人的美女师姐说,进国旗护卫队主要还是看决心和毅力。
美女师姐叫付柔,跟赵梦姿和沈裕一样,都是哲学系的。
没想到我一计算机系理工直女,居然跟哲学绕不开了,也是怪事。
国旗护卫队的选拔远比我想象的要难得多,在不耽误正常专业学习的前提下,空余时间基本都贡献给了选拔训练,属于是又累又苦,很多时候定臂定腿定到生无可恋时,也产生过放弃的念头,但每过一轮选拔,离目标更进一步的喜悦又会把退堂鼓打消。
到第四轮选拔训练,能参与选拔的人数已经从最开始的多人筛到了75人,到现在这个阶段,选拔成员和负责选拔的队长、副队已经很熟悉了。
其实抛去身份,说到底我们都是一群差不多大的学生,残酷的选拔训练和独特的团建游戏把不同专业的我们紧紧绑在一起,渐渐生出了共患难的革命友情。
但也不是所有人关系都会慢慢变好,就比如我吧,我这人对别人绵里藏针的话术很敏感,一般别人起个话头,我就差不多能把对方的目的猜个差不多了。
在这个前提下,如果对方还在继续用话术刺探的话,我会越来越不耐烦,说不清什么时候嘴比脑子快了一步,一句“你想表达什么”就直接把对方堵死了。
其实我的本意不过是让对方有话直说,但耐不住有人天生自认外交家,从没在话术上碰过壁,所以自信专断,以至于我一句话直截了当打过去,她就觉得下不来台了。
林悦英好像就是这样被我得罪的。
我在原地站着军姿,目不斜视,开始我并没认出她是谁,直到余光里看到她走到我正前,她穿着队伍制服,皱眉打量我。
我诧异:这个师姐居然也是负责选拔的吗?
突然,她上前来,斜了我一眼,扬起声音问:“你哪个系的?你身高够吗?”
话音刚落我听见有人短促笑了声。是沈裕那个老狗。我在心里狠狠给他记了一笔。
“这都第四轮选拔了,怎么还有身高不够的啊?”她又厉声发难。
我这才意识到她来意不善。
我净身高,穿上鞋子勉强够,之前的训练并没有人提过质疑,现在这样显然是要我难堪。但我到底还是理亏,只好闷声不语。
“悦英,有质疑等解散后再说,现在是训练时间。”付柔严肃道。
“林主任早先就说过,身高不是硬性要求。我记得你不需要值班,怎么有空过来了?”沈裕也走了过来,冷声道。
“队长——”林悦英蹙起眉叫了沈裕一声,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好了,别瞟了,继续训练!”
晚间,我和赵梦姿结伴去操场晚训,在路上边走边问:“我不记得她带过军训啊,在今天之前,选拔训练也没见她带过,她也是国旗护卫队的吗?”
“军训这个,是可以申请不带的啊。我看她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恐怕真是队里的人。啧,没想到沈裕也是会维护人的啊,笑死我了。”
她说的是下午沈裕帮我说话那事,我倒不以为意,毕竟这么久相处下来,我们勉强也算个朋友了,帮忙说句话也没什么,况且我本来也没违规。不过看在他帮我说话的份上,旧账就勉为其难划掉吧。
到训练场地后,成员已经自觉分成了小分队,各自在队长、副队指导下练习动作。我看了一遭,就沈裕和林悦英那还有位置,果断跑去沈裕那里。
“报告!请求入列!”
沈裕回头见是我,愣了一下,意有所指地打趣:“还以为你看不上我这呢。”
我:“……”
不就是之前晚训没来过你的分队吗,阴阳怪气什么啊!小心眼!
“入列!”
“是!”
“以后晚训小分队的成员就这样固定下来了啊,不允许再随意调换。”沈裕懒洋洋开口。
“为什么啊师哥?”我很不服气。
“马上到最终选拔了,尽快熟悉起来有利于做、针、对、训、练。这是为你们好。”沈裕看着我,一本正经。
“……”我谢谢您嘞!
4树懒
林悦英归队带训练了。
比起其他早已熟悉起来的队长和副队,我们对林悦英了解得实在不多,但她确实很会,带过两次训练后已经跟大多成员搞好了关系。我和她本来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自然不在这个“大多”里。
我对她的带队印象只有,严苛。
不同于沈裕那样玩笑式的打趣(是的,熟悉后沈裕的讥讽在我这已经不过是小小的打趣而已),林悦英是那种一板一眼的指导方式,而且批评毫不留情面。当然,是我的情面。
“排头快了!不知道后面队伍难跟吗?能不能别只顾着自己?”
“慢了!知不知道自己在队伍里多突兀?用余光标齐!”
“排头把步子压住!李念酒压住!你一乱整个队伍节奏都要乱!”
“……”林悦英最终还是指名道姓批评了我。虽然她不指名道姓大家也知道是在说谁。
心头突然涌上一股难言的情绪,无措而难堪的泪意几乎蔓延到鼻腔。
“我来吧。”沈裕忽然从队伍末端走过来,接替队伍开始指导队列行进,我的心奇异地松了一瞬。
“好,现在听我口令,转弯时,排头原地踏三步后再向前行进。”
“来,左转弯。一二一,很好,这遍很好。立正,坐下。休息十分钟。”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不得不说沈裕带队效率确实很高。所有人终于舒了口气。
赵梦姿凑过来要安慰我,被沈裕一句“原地休息”喝止。我心里郁闷,低着头闷声不吭地挑草坪里的黑色小石子。
“你哭了?”沈裕沉沉的音色从头顶传来。
不问还好,一问满肚子委屈一股脑都要涌上来,我闭上眼深深吐了口气,不理他。
“退堂鼓打得我在另一头都听见了。”沈裕蹲下来,制服衣摆就这样在我视线余光里缓缓下移,最后轻轻耷拉一角在草坪上,他不知道从哪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我。
“也好,不然等选拔进去了再退就来不及了,现在后悔倒还来得及。”
“少看不起我了。”我矢口反驳,看他轻笑了一声,终于反应过来他在故意激将。
我一时失语,最后狠狠剜他一眼,无声做了个“滚”的口型。
沈裕得意地起身,清了清嗓子,“立正!”
休息得正快乐的队伍顿时哀嚎一片。
“啊——队长,不是说好休息十分钟的吗?”
“我反悔了。”他大言不惭。
——
最后一轮选拔考核那个下午是在周日。所有成员精神紧绷,按照口令做早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动作,喊口号的声音都在发抖。
考核结果出来后,我和赵梦姿双双尖叫一声然后兴奋地跺脚,过了五分钟才平复下来。
连续两个月的期待和不安终于有了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我没想到自己居然是全票通过。
“本来以为至少有一票否定的,结果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躺在床上望天花板,心里还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
“得了,合着当时被骂哭的不是你是吧?”
“我可没哭,不许造谣!”明明眼泪都没掉出来!
说起这个,是不是应该给沈裕发个感谢短信什么的?选拔后期每晚的晚训,沈裕都在帮忙纠正动作,我能入队,沈裕功不可没。
“哦对了,今天是沈裕生日你知道吗?”赵梦姿突然一脸怪笑地看我一眼。
我捡起一只玩偶砸过去:“你的样子很猥琐!”
我在备忘录斟酌了半天,最后把一段不功不过的文字复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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