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重庆,18岁来到成都,在川大读生物学……年出生的董仁威,是此次拜访的诸位科幻人之中最年长的一位。早在年,《科学文艺》创刊后第三期,董老就发表了科幻小说《分子手术刀》,是科幻界地道的老前辈。
除此之外,董仁威还是位“杂家”:早年曾任成都儿童营养中心主任,对食品和营养学颇有研究;笔耕不辍,编著科普读物超过种;植物学专业出身,写过几部研究和种植兰花的书。认识他的亲朋好友都称他是“拼命三郎”,他自己在前两年还出版了《70+开挂人生》一书,“本来是想写养生,结果一不小心写成了自传。”
《70+开挂人生》,董仁威/著,清华大学出版社年1月
年届70岁高龄,他的人生主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科幻,创立世界华人科幻协会、组织科幻星云奖,是他在有生之年全力以赴之事,自此他也成为成都乃至华语科幻界,最重要的组织者、活动家之一。
年,董仁威出任四川省科普作家协会理事长,一干十年。这段时间,中国科幻踽步前行,起起伏伏。虽然《科幻世界》打开了出版市场,但是各级主管部门对科幻界的态度仍然冷热不均。在董仁威看来,中国科幻仍然缺乏一个能团结业界大多数人的共同体,“不止中国,要团结全球华语科幻界的力量”。年,世界华人科幻协会在香港注册成立。为了在内地活动获得合法性,协会名下又注册了“时光幻象”公司,作为星云奖的运营主体。
第六届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颁奖盛典,从右至左:董仁威、吴岩、姚海军(图片来自世界华人科幻协会)
“为了搞这个民间奖项,动了很多人的脑筋智慧。因为是民间性质,活动都是志愿者为主体组织起来的,不求回报待遇。我们没钱没人,有的只是全体科幻人的热情,很多次都可能放弃。”董仁威事无巨细地讲述星云奖一路走来的艰辛:
第一届还比较顺利,因为大家期望值都不高。我找到吴岩、姚海军、杨枫、程婧波等人,作为骨干成员。我儿子和程婧波再去到处找人。颁奖现场,租了成都一家电影院,花了四千块钱。之前参观过好莱坞,我说咱们也走个红地毯,之后就一直延续下来。我们想让青年人追影视明星那样,也追点科幻明星。
年10月,第六届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颁奖典礼开始前,何夕(右)与姚海军(左)并肩走红毯(图片来自世界华人科幻协会)
往后几届,问题开始多了。找不到固定的支持者,二三届我们找到四川省科协,省科技馆副馆长支持我,馆内第二层可以免费使用。四川一家企业也以入股的形式支持了这两届。但后来发现星云奖没有经济效益,企业就不想来了。老在科技馆大家也觉得该换个地方。
我开始到处找人,山西某出版社的杨副总编支持我五万块钱,所以第四届星云奖跑到太原。钱又少,规模又不能小,非常艰难。从科技馆开始,星云奖声势就大了,科幻迷们都形成了习惯,每年都等着这个聚会,所以不能越搞越小。我们学奥斯卡颁奖礼,中间穿插各种节目。因为经费不足,杨总临时找了个乐队,不太靠边地来演奏了一下。
第五届,果壳网的姬十三和未来事务局支持了我们。他们活动策划组织经验比较多,所以北京这届打开的局面比较好。但后来一算账还是不赚钱,他们也不愿再办了。我又开始打游击,在成都找到一位支持者,于是回成都办了第六届。他们也发现这事不赚钱,就开始打退堂鼓,说能不能暂停一届?——不行!
我又去北京找我的朋友,很多的朋友,最后联系上新华网的总裁助理。他当时每届活动基本都来参加,很理解我,算是忘年交。于是和新华网接上头,签了五年的合同,从第七届开始稳定下来,连续两届在北京,影响力越来越大。但新华网也是企业,支持公益事业的经费有限,于是,我们找到一家立志发展科幻产业的企业——北京壹天文化,一起筹资承办科幻星云奖。
年11月,第九届星云奖颁奖典礼现场(图片来自世界华人科幻协会)
去年第九届在重庆举办。因为壹天文化的专业支持,活动搞得相当好。他负责承办去找赞助单位,我就解放了。重庆是我家乡,颁奖期间我回去把当地的科幻作家和大专院校的科幻协会都召集起来。即便如此,重庆当地真正关心科幻的人并不多。但《流浪地球》后不同了,下次如果再去重庆,星云奖就会得到全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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