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丧尸病毒爆发前,我正醉醺醺地和丧尸称兄道弟。
感情好到差点结拜的时候,却被他一口咬死了。
再一睁眼,回到了我和陆离离婚当天。
我他妈这个婚先不离了,我非要找到咬我的那个丧尸!
1
民政局中,我狠狠攥住户口本,一脚踹翻了陆离面前的椅子。
「我只问你,这婚,能不能不离。」
陆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赶忙用两手护住下身。
「典型的得不到就毁掉?」
「抱歉,脚抖。」
我心平气和地解释着,经历过一次末世丧尸的袭击,我在逃亡中被迫研发出一套独家的脚法,可以作为防身之术。
只是没有想到,重生之后,还可以虎一虎陆离。
没错,半个小时前,我重生了!
前一世,和陆离离婚后,我过了潇洒的一礼拜单身生活。
当我和朋友在家里伶仃大醉时,丧尸病毒却忽然爆发了。
丧尸突围我家门的时候,我还拍着大腿跟我朋友讲陆离的丑事!
好家伙!一瞬间身边的朋友尖叫着四处逃跑了,我不知所以的回头看了下。
我看到有一个影子走近,就迷迷糊糊拍着丧尸兄弟的肩膀。
我一脚踩着桌子,还顺手递给了它一瓶啤酒:「兄弟!会喝酒吗?」
对方面容冷淡,可我只觉得他看着手里的啤酒在两眼发光。
它越是发光,我越是兴奋,我像个醉鬼一样准备揽过它的肩膀。
「兄弟,喝了这瓶酒,以后余生一起走。」
然后丧尸一口咬在我肩膀上并且险些扯下一层肉后,我疼的才反应过来。
我一酒瓶子砸下去,转身就往地下车库里跑。
去他妈的余生了,我把你当兄弟你下死口啊。
病毒在体内蔓延的感受如同喝了60°的小烧火热上头。
瞬间我燥热难耐力大无穷,我大叫一声就和闯进车库的丧尸进行了近身肉搏。
我本来都已经快赢了。
但是他们竟然有增援以多欺少!我...被擒拿了!
但是上天垂怜,一睁眼,回到了我和陆离离婚时。
我使劲掐了一下大腿,疼!
「叶琳,是你死活非要离婚的,现在又不想离了?你耍我?」
我被陆离几乎震怒的声音惊醒,望了望窗外风平浪静,枝繁叶茂。
我回道:「……你给我一个狡辩的机会。」
陆离义正言辞的抱拳坐在椅子上,凝眸盯着我。
「昨晚有人给我托梦,说我们八字太合,在一起可以保命,所以……」
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要不是为了对付七天后爆发的丧尸,我才不会紧紧攥着这个富二代不撒手呢!
他跑了,我上哪找钱囤物资去。
「所以,咱俩不能离婚。」
他道:「若是我非要离婚呢?」
我开始摆出一副贤良淑德好媳妇的模样,把袖子往胳膊肘上抻了抻,随后攥的拳头‘吱吱’响。
「你非要离婚,我就干你。」
陆离:「……」
最后,我在保安的监视下,签好了离婚协议。
对不起,是我太暴力。
2
没了陆离的一条路,我就要去找其他活路,我翻了下兜里仅剩的两千块钱。
若是屯粮躺平我就只剩下一间小破屋,若是建一座坚固的堡垒我可能会饿死在里面。
一番思索下,我还是决定打死不做饿死鬼,打不过丧尸咱就加入,大不了继续称兄道弟。
末世倒计时第六天。
我开始采购食物,为了预防一次购买太多引起别人的好奇与怀疑,我把目标放在了离我最近的五个超市。
饮用水五十桶。
大米一百袋。
面粉一百袋。
泡面五十箱。
自热米饭六十箱。
螺蛳粉二百箱。
酸辣粉一箱。
前世死的早,不知道丧尸病毒会蔓延多久,所以买东西时尽量挑了保质日期长并且不容易坏的。
不到一个小时,我叫的货拉拉被塞满了,剩下的两桶饮用水只能由我自己扛回去。
当我扛着两桶水走在30℃的天气下,路边不知所以的人对我连连拍手称赞。
“好家伙,谁说女子不如男?”
我听闻直接翻了个白眼。
这时,小摊里一个男人对我招了招我,他一脸神秘道:「看姑娘气色红润,显然跟我家有缘,这金碗是佛寺里供出来的,自带灵气可以辟邪,只要,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还以为是算命的,结果是个带货的。
我一脸无语:「你当我傻?」
老板一脸你不懂的表情,拿出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
手机里微博爆了一段视频「狂犬病患者当街撕咬路人,一人抓获,一人逃走。」
一股凉意从脚底攀升,前世就是这个人,谁都没想到传播率会这么快,病毒随即向四周扩散。
「闹得沸沸扬扬的,这时候能破财消灾再好不过,要不是看你有缘,我都不叫你。」
我谢谢你。
我突然发现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前世多么惨烈只有我自己清楚。
我必须在搞定粮食之后用剩下的钱坚固一下我的小屋。
我转身要走。
老板赶紧抓住了我。
我抢先一步问:「9块,卖不卖。」
老板一咬牙一跺脚:「卖。」
在线问,我是不是给多了。
3
出来的路上,突然发现碗就是个累赘,左右手扛着饮用水,这碗夹在怀里一点都不方便。
都怪商家两个袋子都舍不得给。
我随意找了个阴凉处休息下,算计着手里还剩多少钱。
说实话,剩的几十块钱,装个铁门都不够。
路过一个年轻的小男孩,在我面前停了几秒钟,从兜里掏出几块钱钢镚。
我看着他内心斗争许久,不舍地拿出一个钢镚扔进我的碗里。
「姐姐,要靠自己的双手,你这样乞讨是不对的。」
我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我踏马不是要饭的。
我看了看那男孩跑走的背影,又看了看碗里的钱。
还只给了一块钱。
不过我屯完物资确实没钱了,眼下防御工事的钱还没着落呢。
我把那一块钱揣进兜里,气愤地在原地画圈圈。
我第一反应就是陆离,虽然他一无是处,但好歹是个富二代啊。
但是想了许久又坚决地在自己脸蛋上狠狠拍了一巴掌,立刻否决了内心的想法,打死也不求他。
就这时,一辆兰博基尼从我面前飞驰而过,乱起的风沙有些呛鼻,那金碧辉煌的车标迷离了我的双眼。
随后,那兰博基尼又缓缓地倒回来,停在我面前。
我一脸不耐烦,有钱怎么了?有钱就能随便炫富吗?
正当我一脸仇富心态时,陆离从驾驶座上走下,直奔我而来。
「我老家拆迁了,分了我六套房,还正愁花不出去,正想做点善事,谁知道一看竟然是你在要饭。」
我专心致志地划圈,得空瞟了一眼陆离,忍住将他打死的冲动。
我和颜悦色:「你看不出这是金碗吗?我花了特意买的。」
陆离看了眼我:「……请你把碗掉漆那里补上再来欺骗我。」
我:「……」
我差点一口气没吸上来,长时间在太阳下暴晒,金碗居然……掉色了。
我信老板的鬼。
陆离拿出一张卡,在我面前晃了晃,满脸只剩下忧愁:「这里面的一百万可怎么花,真愁人。」
好吧!尊严在生命面前一文不值。
我皮笑肉不笑,狗腿似的贴了上去:「要不然你投资我,保证你不上当,不后悔。」
陆离拿银行卡在我面前晃了晃,似乎不太在意:「反正花不完……不过老规矩,用A方案。」
我在太阳下一时间有些恍惚。
「咱用AB方案行吗?」
陆离一时间跟不上我的思路,他拿眼眼睛瞧我:「什么AB方案。」
我赶紧挤出一个笑容:「你拿钱给我,我舔个B脸花。」
陆离:「……」
总之不管用什么方法,钱是骗来了。
4
末世倒计时第四天。
拿到了钱,我在这个我和陆离共同拥有的房子里。
我又把易碎、易爆破的门窗换成了防御性更强更坚固的。
因为我家是阁楼,便以养花为由在顶楼铺满了泥土。
我下的加急订单,又因为价格给的足够高,不大一会,就有装修公司带着人上门了。
我要求门窗必须加厚结实的,一层不行就装两层。
窗户外部要另外加上防护栏,房子四周要用围墙围到三米以上还要加上倒刺。
只需要在底部留个一米的门就可以。
我再三嘱咐一定要确保四五个魁梧大汉无法从外部突破。
装修工拿着我另外给出的小费,顿时露出一副我懂的样子。
为了在屋子里能确保看到外面的情况,我又去买了无人机。
最后停在药店门口,采购了感冒药擦伤药消炎药。
我望见一家店里摆放的防狼棒和防狼喷雾,虽然房子弄得牢固,但是还要以防万一,采购一些武器。
为了避免这些东西被装修工发现,我先统一摆放在底下的停车库里。
半日的功夫,门窗已经统一换好,四周围墙的地基也初见雏形。
末世倒计时第三天。
陆离还能来找我,我一点都不意外。
一大早公鸡还没打鸣,他风风火火地踹开了大门。
「干嘛呢,干嘛呢,谁让你们乱动我家的。」
他激昂的叫声着实吓坏了装修工,我忙把他拽去了一边,免得他打扰我的好事。
陆离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看着我的眼神中带着一股无名火。
「叶琳,你用我的钱动我资产,你有病啊!」
我回过头,客客气气地说:「这话怎讲,我帮你加固一下,怎么还埋怨上我了呢?」
「你自己看看,把我的房子整得乱七八糟,这里这么多监控,警察局就在隔壁,你弄的跟与世隔绝一样,你还怕人偷家?」
我不在意地呵呵一笑,真是肤浅的男人。
陆离冲我翻了个白眼,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在房子周围转悠了一圈:「大黄呢?我家大黄呢?我每天来它都会叫唤的。」
陆离转悠了两圈都没发现大黄的身影,随即把双手搭在我的肩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大黄呢?我家大黄今天怎么不叫唤了。」
他呱燥的声音实在太闹心,我无奈地拍掉了他的双手,只能转身走进了厨房,把锅盖一起掀开给他看。
锅里的水正沸腾着,一只雪白的大公鸡在锅里浸泡着。
我早就无语了,一个富二代养什么不好,偏偏养一只鸡。
可笑的是我已经吃了第七只鸡了,每次吃完了再买一只差不多的放回去,陆离还认为他初代的大黄健在。
我指着锅里的鸡:「叫,你让它叫给你听听。」
陆离:「你把我家大黄吃了。」
我一脸凝重:「刚拔完毛下锅还没吃呢,要不……一起吃?」
他要是敢点头,就把他踹出去。
毕竟养了几个月的大公鸡,哪能说分就得分出去。
陆离眼泪汪汪,看来对这只第一次见面的鸡还带了些感情。
安慰的话还没出口,陆离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带着哭腔怒斥我:「叶琳,再来找你,我就是狗。」
陆离转身就往外走,来的风风火火,走的匆匆忙忙。
装修工在远处冲我招了招我,看口型是在问我继不继续。
我示意他们没有问题,可以继续工作。
5
末世倒计时第一天
围墙已经全部搭好,装修工们天没黑都就撤了。
我把采购的物资统一放在一个屋里,饮用水都整齐的摆好,消毒喷雾和擦伤的药膏都摆在明面上,以便意外时可以随时拿到。
晚上我又调整了无人机,让两台无人机可以搜查到方圆百米内的情况。
然后我把外面的围墙用钥匙锁好,准备窝在屋里躺平。
次日末世爆发。
清晨的空气中夹杂着浓浓的雾气,让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我一早就趴在窗户前,周末的路上出行人数很少,车辆也不急不慢的悠悠开着。
我发了个哈欠,还是决定躺在沙发上慢慢等。
我离开没有几步,突然楼下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我紧忙跑了回去,这时的窗外已经乱成一片了。
因为隔着一层雾,看得有些不太清楚,但还是可以通过现场刺目的红色辨别现场的血腥。
我打开窗户,想听听外面在说些什么。
「我的老天爷,这种雾天气就不能开慢点吗?把人脑浆子都撞出来了。」
「你们不觉得这个人特别眼熟吗?这不是之前跑掉的那个狂犬病患者。」
随后聚在一起的一堆人中之一突然传来尖锐的叫声,每个都惊恐的散开。
我去旁边的柜子把之前珍藏的望远镜掏了出来,没想到会在这里派上用场。
刚才被撞出脑浆的狂犬病患者突然站了起来撕咬了人群中的一个倒霉蛋。
他脸色惨白,青筋暴起,就像是一具死尸!
一张血红色的双眼下,以一种不正常开合的嘴咬下了路人的一大块脸皮。
身上更是有着几道惨无人道的血痕。
那人咬下一块脸皮后滋滋有味地咀嚼着嘴中的嫩肉,满嘴的献血说些下巴流淌在地面上。
这时的人群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一声盖一声地散开。
「他疯了,快报警。」
意犹未尽地丧尸很快就扑向了声音最洪亮的女人处,他体格大,劲又猛,很快地上就倒了好几人。
虽然我早就经历过一次,但看着那场面我浑身上下也止不住地颤抖。
此时我才发现刚才的车主是陆离,我们看出他上半身是有多么焦急的想逃离案发现场。
可奈何他那双腿实在抖的不行。
不过他聪明,把双腿抬上车就立即关上窗锁上门,然后他似乎在车里缓了几分钟。
随后急急地踩动了油门,看见丧尸就往上撞,一点要停的意思都没有。
我正为了他此时的狠绝发自内心地说一声漂亮,但顺着他的路线一看,艹。
他这是要来找我啊!
我赶紧放下望远镜跑到沙发上思考。
开还是不开,这是一个问题。
若要是开门,我囤的物资就要分给两个人,能在屋里躺平的时间也活生生的减半,不知道末世什么时候会结束,若是到时候没了吃的,岂不是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
若是不开门,装修的钱囤物资的钱都是陆离那里拿来的,说实话不开门实在不是人。
6
正思考着,我手机就接到了陆离的电话。
我接通后,对方一阵沉默,后声音急促道:「你的狗来了,收留我一下。」
「咦,我的狗在家,可没有乱跑。」
陆离的声音听上去真的要哭了,却还是强硬地说道:「我是狗,我求你了,你给我开个门。」
陆离的声音卑微而无力,真是苍天有眼,我何德何能能看到陆离脆弱的一面。
我拿着望远镜重新站在窗边,陆离的车速很快,即使如此身后还有着几只丧尸穷追不舍。
我看准了时机,在差不多的时间按下按钮随后又按了关闭键。
这个时间差足够让陆离把车子开进来了。
陆离的车子‘砰’的一声撞在了后院的墙上,我站在窗边明显能感到小二层房抖三抖。
我立刻放下望远镜,把脑袋探出窗外后斥责道:「你不知道踩刹车吗?房子撞塌了咱俩谁都别想活。」
楼下并没有传来回应的声音,陆离大概正趴在方向盘上回想着刚才的速度与激情。
我也没再管他,按开电视看起了新闻。
平日里悲喜不行物色的记者们如今每个人脸上都很凝重。
城市传播的速度很快,短短半天,死伤无数,警察,特警,军队都已经联合起来对这个城市进行了封锁与控制。
医生与军医也在交接后一半进行了现场的救治,另一半进行了病毒的破译。
而官方自然是不管有没有结果,先给一个答复安抚着群众,就是力量已经结合,危机只是暂时的,很快就能重回和平。
而每隔一个小时,西装革履的市长都会在电视上一点一点地喊:「请大家不要惊慌!请大家相信我们!先尽可能地待在家里,不出门,不聚集,病毒很快就会被打败。」
他一天多次的洗脑差点让我以为我的物资根本就用不上。
到了下午,陆离那边才终于来了点动静,他的脚步声很轻,在门口敲了两下门。
我给他开了门,桌上的两袋泡面也贴心地分给了他一袋。
现在他也不对这些油炸的不健康的产品抱有抵触心理,给父母报了平安,就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
陆离问我:「今晚我睡在哪里?」
我仰头示意了一下沙发。
地方陆离看上去不是很满意:“这房子这么大,为什么我要睡沙发?”
「都承认是狗了,在哪里睡不一样。」
陆离看着那凹凸不平的沙发纠结地开口:「但是我比较介意,都成狗了,睡在哪里为什么还不能自己挑选地方?」
我切了一声,没有搭理他,收拾一下就去睡觉了。
另外两个房间都被我囤物资了,不睡沙发就睡地上,他自己挑呗!
7
经过各部门几天的紧急处理,丧尸的数量没有减弱反倒让队伍更加强大了。
电视里的新闻报道已经逐渐减少,而市长从最开始每个小时尽行的安抚。
到半天一次再到一天一次。
而这次已经连续一天半没有露面了,看来这次的病毒远没有想象中处理的简单。
「不好,楼下好像有情况。」
陆离趴在栏杆上,探着脑袋往窗外看。
一个穿着休闲衬衣的年轻人,正抱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精英啃咬。
年轻人见男精英挣扎一口撕扯掉他的一只胳膊,男精英抽搐了几下,身体摆出一种不正常的姿势。
再一仔细看,原来是脑袋和身体即将分离脱困。
年轻人放下一动不动的男精英,把注意力转向了我们这座坚固的堡垒。
年轻人手抓着两个栏杆,把脑袋使劲往栏杆中间挤着。
我突然有些庆幸当时选择的是最密集的护栏。
而陆离显然没有这种庆幸心理,他整个人脸色发白眼睛却依旧盯着我:「他们会不会有办法进来。」
我对丧尸的智商没有抱任何期待,人死后变成丧尸智力也一下回到解放前。
我忍不住回嘴:「陆离,你记住你是个富二代,请你拿出你富二代的自信,想想你卡里的几千万。」
「有什么用,丧尸都围城了。」
我张着嘴,一时也不知道该替他哭还是该替他笑。
这时,楼下的年轻人几次无法突破,便突然仰头高昂地嘶吼起来。
我幸灾乐祸:「你看,他急了,他急了。」
可事情远没有我想的简单,嘶吼过后,我屋子旁边的丧尸数量开始多了起来。
他们无数只围在正门口,开始一下一下撞击着围栏。
围栏坚不可摧,丝毫没有晃动的迹象。
陆离神色担忧地看着我:「你慌吗?」
我怎么可能不慌。
丧尸们坚持不懈,一直撞击到太阳落下之后。
而那围栏中间的缝隙显然比早上要大了一些。
陆离:「我感觉我们要完了。」
一直到晚上,我按下了照明灯,让大门处光芒四射,好好欣赏着丧尸们的撞击表演。
陆离显然已经不淡定了,他开始来回走动,走的我心烦气躁。
下一秒,我被他从后面狠狠地抓住了肩膀:「这样下去只能等死,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要跟他们抗争。」
我故作惊讶,摆出请的手势:「恩人,小女的命就攥在你的手里了,请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不对,若是被咬了,活着也请尽量不要回来。」
陆离扭动了两下脖子,盯着门口的丧尸,突然打起了退堂鼓。
陆离还没到室外:「……你不拦着我点?」
我在心中哼哼一笑,典型的逞英雄的话一句没少说,男子气概的事情一件没见做。
我耸了耸肩,决定推波助澜:「你要迎难而上,你要举世无双,这个世界就靠你来拯救了。」
陆离:「我感觉你在给我画饼。」
你感觉的没错。
陆离怒气冲冲走到一楼门口,我从楼下望着他,看他准备怎么决一死战。
丧尸显然发现了他,说来也巧,它们的嘶吼声在某一个时间段重叠在一个频率上。
几十只丧尸统一的嘶吼出来,仿佛脚下的地面都跟着抖三抖。
陆离显然被这气势吓住了,等我再注意到他时,他早就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
为了防止他气急败坏,我找了台阶给他下:「我觉得你刚才的想法有些冲动。」
陆离端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喝了几口,缓解些内心中极度的慌张感:「我感觉也是。」
我表现的义愤填庸:「你应该到门口就给他们跪下,说不定看在你投降这么真挚的份上,他们会跟你称兄道弟。」
「并且体谅你的鲁莽。」
陆离:「……」
8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已经被他问了很多遍了。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我在二楼洗漱,发现楼下的丧尸不知道什么时候少了一大半。
现在只剩下两三只依旧坚持不懈地撞击着。
胜利就在前方,这一波过去就会让他们的群体彻底知道栏杆的坚固性。
对,我一点都不慌。
然而……那几个丧尸在对我竖中指。
我X??
丧尸都这么没素质的吗?
陆离把我拽到了窗户边,依旧是昨天的那个年轻人。
他坐半年胳膊装的脱臼了一样,跟身体的流体线条不在一个平面上。
我眼神深邃地望去,祈祷能从他们身上看到一点烦躁和无奈。
而这个时候,那年轻的丧尸视线紧盯着我,对我比了比中指。
陆离明显最了解我的脾气,他用眼睛听着我:“这你能忍?”
废话,我一个温柔贤惠贤良淑德的小女子,别说丧尸,一只狗跟我横一点我都忍不了。
我抓起房旁边的斧头就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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