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廖静,那年27岁,在认识冯斌前,还没谈过恋爱,并不是因为我长得难看,或者是工作不好,而是我有轻微哮喘,一生气就容易犯病,了解我的人都对我敬而远之。
冯斌比我小两岁,长得一表人才,目前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销售。
我俩是相亲认识的,说实话,第一眼看到冯斌,我就动心了,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约会过几次后,我看冯斌好像对我也很满意,就决定如实告诉他我的身体状况,于是在一个周末,我主动约他去外面吃饭。
我俩刚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落座后,我正准备开口,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戴着个墨镜,我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在意。
却不想这个女人径直走到我们的桌前,跟我打招呼。
廖静,好久不见啊!说着摘下了墨镜。
与此同时,我听到冯斌喊了她一声姐。我微一愣神,却也很快认出了,她是我的初中同学冯雪。
当时我的脑袋“嗡”地一声,心里直感叹冤家路窄!
02
上初中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我原本不厉害的哮喘反复发作,三天两头就请假,一个学期里将近有半个学期都在家待着。
所幸我的自学能力比较强,自己在家看例题,做练习,即便每学期上不了几堂课,我的成绩依然稳居班级第一名的宝座。
同学们给我起了个外号叫“病秧子”,那时候的我瘦得就像是一株豆芽菜,一阵大风就能被刮走。
冯雪就坐在我的后面,每当听到我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声,她就嫌恶地捂住口鼻,还跟我的好朋友说,将来谁娶我,谁倒霉。
我当时气得嘟囔道,娶她才倒霉呢,学习那么差!
冯雪的成绩在我们班几乎是垫底的,她也索性破罐子破摔,上课不听讲,作业也不做。
可就在中考前夕,冯雪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突然开始发奋图强,立志一定要考上大学,将来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上个世纪的八、九十年代,学校都是包分配工作的,能考上学,就意味着有工作。
可是她那么差的成绩,想异军突起谈何容易?
中考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试,毫无悬念地,冯雪依旧是班级倒数第一。
可巧的是,中考分考场时,她不仅跟我一个考场,而且她的座位号就在我的左侧后方。
为此冯雪特意找过我,希望我在这一人生重要的转折关头,帮她一次,她会永远记得我的恩德。
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
原来她希望我在考试时,把考试卷子自然地垂挂下来,好让她抄。
我当然没有如她所愿,导致她中考时,什么学校都没考上。
冯雪对此耿耿于怀,看见我都跟仇人似的。
不过她也算是赶上好时候了,那时正好实行接班制度,她接她父亲的班,才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
03
而我当年以全年级第一的成绩上了高中。
说来奇怪,也不知是药对症了,还是自己的抵抗力增强了,自从上高中以后,我的哮喘病很少犯了。
经过三年的苦读,我最终被北京的一所重点大学录取,毕业后进了一家国企单位。
我从来没想过竟然还会和冯雪有交集,更没有想过会和她的弟弟相亲。
“那个,你好,冯雪儿,好久不见!”我硬着头皮跟冯雪打招呼。
“廖静,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健在呢!哈哈!”说完,冯雪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姐,你怎么说话呢?冯斌赶紧出言制止。
为了避免尴尬,我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我以为有了冯雪的掺和,我和冯斌的事肯定没戏,却没成想,当天傍晚冯斌就打电话约我看电影。
一见面,我就问冯斌,你姐同意咱俩交往?
她同不同意有啥关系,只要我自己喜欢就行了!冯斌回答道。
“我……我有哮喘,本来那天就想告诉你的,你姐一来,我……我就……,”因为心虚,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过你放心,我的病现在控制得挺好的,只要不生气就不会犯的。”怕冯斌打退堂鼓,我又急急地解释道。
哪知冯斌不仅没有打退堂鼓,反而看着我深情地说道:“那我这辈子都不会惹你生气!”
我感动得哭了,不停地点着头。
04
我从冯斌的口中得知,冯雪早就结婚了,还没有孩子,平常也不怎么回父母家,所以让我别顾忌太多。而且他父母早就给我们买好了婚房,婚后我们肯定是会搬出去住的。
我才彻底放下心来。
冯斌老家是江苏苏州的,他们的家乡话音调好听却不好懂,更不好学,有时候他父母有些话不想被我听到,就特意用家乡话跟冯斌说。
其实小时候我曾经在苏州小叔家住过一段时间,虽然不会说苏州话,但我都能听懂。
只是我多了个心眼,没告诉他们。
不是我有心机,而是我想全方位地了解他们一家人对我的真实想法,不想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伎俩所迷惑。
好在,冯斌的父母对我总体还是比较满意,唯一的顾虑就是像我这样的身体,将来会不会影响生孩子。
冯斌说自己私下里去问过医生,哮喘不影响生育,也不会遗传,两位老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天,冯雪突然跑回家来吃饭。
因为彼时,我和冯斌已把婚礼提上了日程,于是,大家聊了聊婚礼上的细节。
突然,冯雪话锋一变,用苏州话对冯斌说道,廖静父母家小区门口交通便利,很多公交车都经过,结婚那天就让她坐公交车,这样还能省去婚车的钱。
我一听,心里对她腹诽不已,心说省钱都省到这上面来了,这明显就是想给我个下马威。
但我脸上未动声色,想要听听冯斌是什么态度,如果他跟他姐一样的想法,那这婚我就不结了。
所幸,冯斌一听就急了,说婚礼是一辈子最风光的时候,他可不想草率了事,更何况我是他千挑万选的爱人,他不想亏待了我。
冯雪一听,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但也没再说啥。
05
婚后,我和冯斌就搬去了新房居住,每个周末回公婆家吃饭,与冯雪一个月也碰不到几回面,少了很多发生正面冲突的机会,我心里莫名地轻松。
半年后,我怀孕了,我和冯斌兴奋极了,回公婆家准备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刚一进门,我就听见了冯雪的声音,她责怪婆婆买的菜没有她爱吃的,还说婆婆有了儿媳妇就忘了她这个亲生女儿了。
婆婆说不知道她今天回来,让她今天先凑合吃点,下个星期一定买她爱吃的海鲜,冯雪这才作罢。
从厨房哼着歌出来的冯雪,正迎面碰上刚进屋的我们俩,她斜乜了我俩一眼,也没说话,往沙发上一躺,拿着遥控器,旁若无人地频繁换电视频道。
我去了厨房,准备给婆婆打打下手。
我刚一推开厨房的门,一股韭菜的味道扑鼻而来,呛得我一阵反胃,赶紧跑进厕所呕吐起来,这一呕翻江倒海,感觉苦胆都被吐了出来。
你不会是怀孕了吧?等我终于直起身,突然被身后冷不丁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嗯。我含糊其辞地应了一声,就出了卫生间。
在饭桌上,冯雪不仅没有对我怀孕表示出丝毫的高兴,反而忧心忡忡地用苏州话跟公婆说,她有哮喘,万一影响孩子怎么办?像她这样的身体,有可能会生出不健康的孩子,趁现在刚怀孕,赶紧去把孩子做了吧。
一旁的我听得肺差点都气炸了,难道没做过母亲的人,心都这么狠吗?但我稳了稳神,依旧未露声色。
公婆听了冯雪的话后,都若有所思。
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我们要定了!冯斌坚定地说道。
冯雪气得把筷子重重地往饭桌上一撂,拿了包,就摔门出去了。
06
我姐一家住在海南,每年冬天,我父母都会去我姐那住上几个月,正好把北方寒冷的冬天错过去了。
今年冬天,父母照常去了海南,并嘱咐我时不时地回家去看看,给花浇浇水。
一天早上,我突然收到冯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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